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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凤凰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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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好∶

我叫夏图南,家住溪谷县凤凰镇服业村严管街127号,现被囚于家中无法脱身,如果可以,劳烦您将这封信交与市局警察。

我于2020年六月十三日于微博发布一则举报帖,虽知不是万全之策,但也未曾想被删得如此之快,我的通信工具全被家人没收,难以与外界联系,只得以这种方式告知我所知的一切∶

其一,我的家乡凤凰镇充满了犯罪。我在凤凰镇生活了十九年,目睹了无数次家暴,我家隔壁时常在半夜传来殴打与女人痛哭的动静、还有孩童因恐惧发出的尖叫,据我观察,男邻居不止一个女人,而他的一个妻子似乎是精神失常,经常像狗一样被拴在门口呆呆傻笑,路过者并无一人感到异样,因为这不是少数,在凤凰镇,被这样对待的女性是常态;

其二,服业村攀枝街412号的凤飞酒吧常年进行皮肉生意。里面的女人都是外乡人,我曾在半夜见到有人将一名头上被套麻袋的女性押入酒吧。因酒吧人流量大,我每次只得假装路过,偷看几眼站在门口迎宾的女人,并多次在她们裸露的皮肤处看到伤痕;

其三,凤凰镇常年进行人口拐/卖,妇女居多,村里人称是‘买媳妇’,邻居的女人都是这么来的,卖女人的人总是在大半夜出现,他们把女人比作货物,我虽听不懂,但能猜到他们把不同的女人进行了分级,方便进行交易;

其四,主要照顾皮/肉生意的并非本地人,而是很多专门从大城市过来的有钱人。我不晓得他们是怎么知道这的,已知的有方龙集团太子爷方贺翎、万朝集团公子哥原恕,这两个是我见到次数最多的,曾见过的还有很多不知背景的人,但是与前两位看着都很熟,应该是朋友;

其五,本地报警无用。凤凰镇女性除了这些,还时常遭受性/侵害,大多数受害者遇害后,还会遭家中毒打,且从小没有相关意识,导致多数不敢报警。而在今年四月份,与我同村的一个妹妹(也许就是交与您这封信的人)被方贺翎等人强/奸,她鼓起勇气报了警,可结果却是被警察批评教育,在回家后被父母又是顿毒打,她的身体被那帮畜生折磨得不忍直视,但至今未得到合理解决!

以及令我奇怪的是,分明常有买人之事,且价格应当不菲,可镇上人并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,还经常大手大脚花钱,我猜测也许有异常甚至不合法的钱财收入方式,愿市局警方能够倾力调查,还被害者公道,也能给我们一个结果。

凤凰镇是我的家乡,我希望她能够变好。

此致

敬上。

2020年六月十六日”

“凤凰镇必须严查!”

血书方才被新建的专案组看完,林郁青便猛地拍了下桌子起身,愣是吓了沈衡翳一跳。

同事了几年,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位副队这么激动。

沈衡翳朝她摆摆手∶

“你先坐下,市局已经要求我们查赵想娣的案子了,专案组已经建了,这封信里也明确写明了住址,查到那上面是迟早的事。”

他朝坐在一旁同样受惊的榆思年使劲使眼色,后者在企图拒绝的反复挣扎中,还是迫于威压败了阵,起身挽住林郁青的手臂,打着哈哈道∶

“对对对,沈队说的在理,林姐您消消气,当务之急,还是得先查案子您说是吧?啊话说写信人怎么样了,要不我先去查……”

“不用查了。”

榆思年正试图扯开话题,忽而被陌生的声音打断,顿时转头朝声源处望去。

只见门口站着好几人,为首的男人面露威严,眉眼间都透着股肃穆,肤色偏深,头发粗短,下巴上有清晰可见的胡茬,有股肉眼可见的糙劲,瞧着就是个常年出任务的。

男人往这圈看了看,而后径直走向了沈衡翳,迅速敬了个礼∶

“你好,我是东都市市局刑侦总队第一支队长祁沧旬,受上级指示,特来湖西协助调查此次案件。”

协助调查?还是东都?什么时候的事?

沈衡翳心下忍不住问号三连。

苏局不是刚和东都联系上吗,人怎么就到了?

虽有疑问,但他还是回敬了礼∶

“你好,湖西市市局局刑警大队一队队长沈衡翳。”

“刑警大队?”

祁沧旬一滞,又想起这的市局是县级地级合并的地,除刑侦支队外确实还安排了刑警大队,随即点点头∶

“那他应该不在这…”

沈衡翳听对方轻声念叨了句。

“他”指的…该不会是晏景医?

原来晏景医原先是在刑侦支队干的啊。

沈衡翳瞧着这位支队长的反应,思索着要不要回句实话,又觉得没必要,反正人迟早会回来,总会见到的,于是转口道∶

“祁支队刚刚说的‘不用查了’,是什么意思?”

“意思是说,人已经没了。”

未等沈衡翳开口询问,祁沧旬就朝身后示意∶

“小詹。”

一名身穿警服的年轻警察闻言探头,回了句“得令”后,立即敞开自己手中的笔记本电脑∶

“夏图南,女,实岁十九岁,于2020年六月十八日早,被发现在宁北市榆薇花园坠楼身亡,案发当日,我局与当地分局民警进行联系,得知死亡时间在十七日晚上,死因判断为自/杀。”

不对。

话音刚落,在场湖西市局的刑警顿时反应一致。

夏图南的信标注的日期为六月十六日,信中说明当时她还被囚禁在家中,怎么会到隔天晚上,在另一座城市跳楼自/杀?

祁沧旬见面前几人皆是表情凝滞,点点头道∶

“可以看出诸位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,其实在这之前,我局就已经捕捉到了死者夏某先前发布的举报帖,可就在专案组着手调查不久,同一账号便再次发声,称举报帖只是开玩笑,而我局技术人员查到,第二篇帖子发表时的ip地址位于东都,并且发帖时间,就在十七号晚上。”

同一天晚上,本该在湖西市的发帖人坠楼于北宁市的同时,又用自己的账号在东都市发帖,这件事显然是不合理的。

夏图南的尸体出现在北宁得到证实,那么,在东都发帖的人,又会是谁呢?

并且,夏图南既然一心想将凤凰镇的种种罪行曝光,又为什么突然会自/杀?况且她为什么、又怎么做到只身前往北宁市自/杀?

这分明就是场毫不掩饰的谋杀!

“夏图南的尸体还在北宁吗?”

沈衡翳犹豫片刻,还是朝面前这位支队长问道。

虽然有些不情愿,但不得不承认,东都无论是技术、还是消息灵通程度,都比湖西好上太多。

果然,祁沧旬道∶

“我局在尸体发现当天,就已经通知北宁分局妥善保管尸身,只是碍于某些特殊因素,一直没有运往我局。”

这是直接就把整个案子揽进东都的意思啊。

湖西市局的几人虽明面上不显露,但心里都多少不满。

沈衡翳倒没什么感觉,哪办案都是办,能有好的结果就没差,只是面前这人语气上令人无法忽视的傲气,确实令他有些不喜。

但对方此时好歹是代表东都市局前来协助办案…虽然目前看来好像有反客为主的架势,但对方既然没明说,他们也不好多说,沈衡翳便想着客套了句∶

“很感谢祁支队能为我局带来有利线索,现下我们正巧在办相关的另一案件,我局局长应当已经对贵局有所通知,还望东都市局也能配合……”

“等等,”

未等他说完,祁沧旬便出口打断,随即皮笑肉不笑道∶

“可能是我没说清楚,导致沈队长产生了误解。”

沈衡翳挑眉,顿感不妙。

只听对方抬高音量,却又刻意放缓语速,似是有意让在场的人都能听清∶

“正如沈队长所见,我局无论是从技术、还是人才方面,都比湖西市局要高上几筹,这点毋庸置疑。”

“所以?”

沈衡翳语气中无意带上股低气压。

“所以…”

祁沧旬又是放声一笑∶

“这起大案,还是由我局接下……”

“嚯,东都市局霸气啊,说好的协作办案,这会说独担就独担,也太不给咱湖西面子了吧?都是兄弟,没这必要吧?”

话未说完便被打断,祁支队长显然有所不快,皱眉看向门外突然出现的男人∶

“你哪位?”

沈衡翳也是吃惊∶

“李志君?”

一时间吸引去全部人目光的李志君则毫无压力,直接穿过东都一行人,走到沈衡翳旁边,用胳膊肘一撞∶

“这都搁自家地盘爬头了还不骂,挺能忍啊老沈!”

他这话丝毫未减音量,顿时让祁沧旬的面色又黑几度。

“嘿哟,”

像是才注意到一般,李志君对着对面的人发出声惊呼∶

“您这刚从哪个火山口逃出来?面色够黑啊,嘿、开个玩笑,您别介意,初次见面,我是湖西市市局刑侦总队第二支队长。”

最后两个字显然被刻意加重。

沈衡翳往旁边那人看了眼。

哟,几天不见,升官了。

怪不得眼袋比前几天还大,三十三岁就当上支队长,妥妥的肝帝。

祁沧旬闻言也是眯了眯眼,显然在掂量面前人的虚实,随后又恢复了语气∶

“噢,支队长啊,看来这位支队长,还没了解清楚情况,兴许你还不知道这起案子有多严……”

“打扰,所以究竟什么时候走访调查?”

两声敲门声成为今天打断祁沧旬说话的第二个动静,他正欲破口,却顿时因紧接而来的话身形一僵,慢慢转过头。

打断者站在门口,手还呈敲门状放在门面,虽戴着口罩,但光看那双眼睛便足以认出是谁。

“晏……”

未等他说完,晏景医便径直路过,走到了沈衡翳面前,竟是丝毫眼神未分给他。

“受害人正在休息,之后会接受专业心理咨询师的谈话,潜警官陪同。既然已经知道具体地址,就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了。”

同样是从东都来的人,真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,这时候沈衡翳顿时就明白了晏景医的好,点头道∶

“这不等你的么,人都安排好了,直接去就成。林郁青!”

他立即转头喊道。

后者反应迅速,立马会意点头∶

“是!”

见林郁青率先起身,又有接二连三湖西市局的专案组成员有所动作,学着晏景医刚才的态度直接径直路过东都那帮子人出了会议室。

“榆思年,你带着网侦组继续盯着网上的情况,一有变动立即报告!”

“如果可以,再劳烦榆警官调一下赵想娣今日出现过的所有监控,麻烦了。”

晏景医补充道。

方才不知为何呆滞在原地半天的榆思年也回过神,正想回话,又听前面传来有些欢快的声音。

站在祁沧旬身后拿着电脑的警察笑着说∶

“一起啊姐姐!咱这技术老好了!”

榆思年一瞧是东都那的,看看沈衡翳,又看看那个警察,见确实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,寻思着反正也是办案,再加上东都的技术她还是信的,于是点点头。

那警察见状,笑哈地过去,路过自家队长时还不忘说道∶

“祁哥,差不多得了,你看晏哥想理你不?”

“……闭嘴。”

“你在这凶我也没用啊!”

他面露嫌弃,一转头又是副欢笑地朝晏景医抬抬下巴∶

“晏哥!”

晏景医这会倒是很给面子地点点头∶

“小詹。”

果然是前同事。

沈衡翳觉得挺有意思。

看来这前队长挺不受待见啊。

祁沧旬见晏景医连詹衔盛都回了,就是没搭理自己,自是感到面子上挂不住,又咬牙道∶

“晏景医!”

这回对方倒是看了他一眼,可惜开口便让他再次怒气上涨∶

“这位先生,有事?抱歉,我们好像不是很熟。不好意思,我当前要案在身,就不久陪了。”

不、是、很、熟?

神特么不是很熟!!!

之前同局工作十一年的是鬼对吧?!!!

晏景医像是没看出他的腾腾怒火,只是轻道让沈衡翳先走,自己又不急不快地跟在后面,路过祁沧旬身侧时才冷淡道∶

“别太丢人了,祁支队长。”

他继续朝前走几步,听身后人没动静,还是回了头∶

“要办案就跟上,我可不记得,祁支队长有喜欢浪费办案时间的爱好。”

熟悉的嘲讽,熟悉的配方。

祁沧旬不禁冷笑,见自己带来的那批人方才还暗戳戳跟晏景医打着招呼,这会全在看着他,明显是想问∶跟不跟?

废话,本来就是来办案的,当然要跟!

他咬了咬后槽牙,抬眼又恢复了平日领导者的模样∶

“按照来之前的安排,除了你们几个跟我,其余带着自己的家伙事办去!”

众人一一应下,随即一哄而散,还不忘悄摸着给晏景医使了个偷笑的眼神,又被祁沧旬一眼瞪回去。

祁沧旬面上虽不满,但还是加快步子走到他这位前同事旁边,未等他开口,晏景医就已经出声∶

“我记得东都市局对外市的案子,可从不多管。”

他这句话,在“东都市局”这四个字上咬字加重,摆明了在告诉祁沧旬,他现在在湖西的一言一行,代表的形象可不止他个人,还有整个东都市局。

道理谁不懂,但祁沧旬实在没忍住。

谁让东都条件真的比湖西好太多,让他忍不住把对晏景医一声不吭调市局的疑惑,全部化作对这的不满,一股脑就这么表达了出来。

可他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。

晏景医知道这人这会肯定不服气,他本就没兴趣教育这个年纪比他还大的前同事,况且十几年下来的相处,早就说明了这对那人根本没用,也没再多说,转口道∶

“我记得这类案子以前一直没少提,东都虽有说管,但还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派你直接出市,有什么理由?”

“能有什么理由,这、妇女拐卖嘛,多严重的事!这种涉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案件,我们东都市局一直……”

晏景医撇眼,一个眼神顿时把祁沧涯企图跑火车的嘴噎了回去。

“……好吧。”

反正瞒肯定是瞒不住,凭他的经验,就算这会自己厚着脸皮编下去,之后对方还是会找机会套出真话。

祁沧涯叹口气,面露尴尬,确认四下无人,无比小声道∶

“一位省厅领导的女儿也丢了,就前段日子,在湖西市。”

他小心看向晏景医,第无数次妄想在他脸上看出什么,但也只是见他点点头,接着平淡地回了句“噢,是吗”,而后便没了下文。

认识他足有十一年,这点倒是从未有所改变,就好像世上没什么事能将他惊扰。

祁沧涯无所谓地收回眼,见前面有两道身影,看清一人后朝旁边示意∶

“哟,那是不是你新同事?我看你俩好像还挺熟?”

“嗯,我队长。”

“哦,你队…什么?!”

无视了旁边充满惊诧的视线,晏景医继续往前走。

前面是沈衡翳没错,和他说话的……又是张新面孔,这回是真的完全不熟。

听到动静,沈衡翳回过头,见是晏景医,顿时有了主意∶

“唉、晏顾问,麻烦过来一下!”

他把旁边的人拉过,解释道∶

“这是咱局新招的警察,有工作经验,但怎么说也是初来乍到。”

那新警察显然看着对自己被拉走的行为颇为不满,眉头轻微皱了皱,对面前的人道了句“你好”后,便没再做声。

沈衡翳却像是没注意到,继续暗示∶

“晏顾问,他是犯罪学专业的,和你的专业有异曲同工。”

晏景医挑眉。

哦,让他帮忙带孩子呢。

晏景医觉得有些好笑,见那警察跨着张脸,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,又来了点兴致,开口问∶

“你好,我叫晏景医,请问怎么称呼?”

年轻警察依旧一副厌世脸,声音却是稚嫩得很∶

“陆青阳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在第八章晏景医与詹衔盛通话的时候,詹衔盛提到过网络举报信的事。

晏景医∶平等地看不起每个装*的人【淡定喝茶】

为了避免误会先提前说,晏景医的前同事都是直男,和他只有社会主义同事情,没别的情感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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