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天到底怎么回事?”
三郎叉着腰,幸之助抱着手,两人俨然一副审问的样子。
审问的对象日向雫依旧拒绝回答。
那天日向雫突然从窗口一跃而下,没看清人的天天以为是普通人轻生,不明所以的其他人疑惑,接住了妹妹的日向宁次惊慌,只有日向雫社死的世界达成了。
日向雫拒绝回忆后来发生的事,并且贴心提醒:“再不走我们就要迟到了,迟到了后果或许会不太好。”
两人想起某次迟到后卡卡西和蔼的笑容打了个寒颤。
虽然他确实没有说什么,甚至分外和蔼,两人就是觉得不对劲。
今天是卡卡西能带他们外出的第一天。四人相约在桥上见面。待三人赶紧赶慢踩着时间到约定地点时,那里却空无一人。
“雫,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?”
“我觉得你听错时间可能性比较大。”
“是卡卡西老师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们要在这里等吗?为什么要约这么早啊,你们不困吗?”
三人吵吵嚷嚷,默契地找了个没什么阳光又能一眼看见桥头的地方。日向雫以为只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,很快就会来。直到太阳渐渐走到头顶,天气也开始变得炎热。
日向雫木着脸:“他不会忘了吧?”
三郎:“不会吧,卡卡西老师看起来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啊?”
幸之助:“要不要去找呢……”
黑影一闪,桥上终于来了人。卡卡西站在桥上张望,看到几人后笑眯眯地打招呼:“哟,早上好啊,一不小心来晚了。”
“……卡卡西老师,你应该不是忘了吧?”
“啊这个,”卡卡西挠着头,“当然不是,只是有点事耽搁了哈哈。”
其中敷衍的成分太重,日向雫沉默片刻,向后退了一步。
要离不靠谱的大人远一点才行。
话是这么说,几人还是一前一后向着任务点走。卡卡西突然用拳头一敲掌心:“对了,下次就是你们老师来带你们出任务了哦。”
“这么突然?”
三郎最先叫出声。日向雫歪过头,真切表达出疑惑。
这才第一次出外勤。
“嘛,我的学生虽然也是恰巧去出任务了,但是现在村子里人手紧张,我需要跟进其他的任务。”
卡卡西晃着手指:“而且你们老师回来了,不想他吗?”
幸之助:“啊……”
三郎:“真要这么说起来的话……”
日向雫:“其实不是很想。”
卡卡西:……玄间你做了什么啊。
他干笑着分配好各自的任务,挨个摸了一遍头:“这段时间大家都很棒,希望大家未来能越来越厉害哦。”
日向雫没有回话。
她平静地完成工作,和几人挥手道别,再平静地回到家中。
哥哥还没回来,今天的琐碎任务结束得很早。她坐在长廊里,看着平静的庭院发呆。
……
不是不想念不知火玄间。只是仅有几次都表现看来,自家老师似乎没有卡卡西老师靠谱。
咳、这个话日向雫当然不会直接对着老师说。从保姆程度上看,自家老师绝对甩了卡卡西老师几条大街。
她看着老师有些颓丧的申请和涣散的眼神,心底无端升起些爱怜的情绪。
“总之,这是次难得的长期任务。”不知火玄间按按酸痛的脖颈,心中哀嚎自己短暂休息后又要奔波,还带着三个不让人省心的小笨蛋,“我们明早七点在村子门口集合,不要迟到啊。”
“老师,你会准时到的吧?”
没给幸之助捂嘴的机会,三郎毫不犹豫举手就问。不知火玄间有些莫名:“我什么时候迟到过?”
“不,不是老师啦……”幸之助拽着三郎挥手,“老师明早见,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哦,你们说卡卡西啊。他经常迟到的。和他做任务要把集合时间往前提一些。他不是起不来只是指导吗?你们和他做任务了?”
“就一次,找了村口奶奶丢失的孙女编的装着儿子画像的钱包。”
日向雫走到幸之助身边,站在不知火玄间对面,果断地终止了话题:“我们走了,老师。”
“哦……”
不知火玄间还想再问问几个人最近的情况呢。卡卡西不能下床是怎么教他们的,教了些什么,最后一次任务时还有些什么情况,可惜都没来得及。
但他感觉从日向雫那一眼里体会到了愧疚与信赖。
错觉吧?那孩子情感波动没这么多,大抵是想错了。
不知火玄间想,自己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了,哪怕一个晚上也好。
有什么做任务时再说吧。想问的想听的太多,这一路上是不会无聊了。
日向雫在离开不知火玄间的视线范围后停下脚步,对着不知火玄间的方向认真而严肃地鞠了一躬。
“雫,你在干什么?”
“我误解老师了,正在对他致以最诚挚的歉意。”
玄间老师很守时,这很好,这就是一个好老师应该有的品质。
日向雫喜欢守时的人。周围没有谁刻意保持踩点,也没有谁会迟到,但是日向雫对这点分外关注。只是很少有人发现。
她难得地燃起热情,收拾好行李留下字条后离开家。日向宁次回家后不久又接到一个长期任务,日向雫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回来,压好告知自己去向的字条后就出门了。
她走在队友身边,眉眼微微向上,待着掩不住的喜悦。不知火玄间经过一晚的休整,看上去精神了不少,至少还有心情和几人开玩笑。
“小雫今天心情很不错啊。”
“嗯,因为好久没做出村的任务了。”
“很久了吗?”不知火玄间回忆了一下,“也许是我一直在忙的原因,我感觉没有那么久,只是有段时间没和你们去。”
“很久了,中忍考试之后就没有做过了。”日向雫认真地指正,结果被不知火玄间狠狠揉了揉脑袋。
“时间可是过得很快的啊小雫。”他说。
好像是这样,日向雫想。
平静度过的两年半,和异变徒生的几个月,都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