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内雾气朦胧，水流声稍微冲淡了沉默尴尬的气氛，贺修霆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，关心别人怎么洗澡干什么？

他实在是人太好了，竟然帮伤害他的前男友洗澡，他应该把莫寒摁在浴缸里淹死，才算对得起自己这十年的创巨痛深。

不过淹死了还要考虑如何处理尸体，如何伪装成密室、伪造不在场证明……他记得某推理动漫里面有一集……

“泡沫，进眼睛了。”

在贺修霆胡思乱想的时候，莫寒不舒服的提醒道。

贺修霆一只手强横地压着莫寒的脑袋让他低头，一只手拿着花洒帮他把头上、眼睛里的泡沫冲干净，又打击报复的往他耳朵里灌水。

莫寒不声不吭，像小媳妇儿般乖顺。他打了石膏的右手被贺修霆用保鲜膜缠了好几层包住，以防碰到水，为了方便贺修霆帮他洗澡，莫寒坐在小板凳上，浑身赤裸，只有一条毛巾盖在关键部位上。

莫寒头发短，很快就洗好了，比较麻烦的是洗澡。

莫寒手不方便，是贺修霆帮他脱的衣服，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，贺修霆又感觉鼻子热热的。高大魁梧的身躯，宽肩窄腰，简直就是男模身材，腰腹处壁垒分明，八块腹肌排列紧实，看得人血脉贲张，贺修霆咽了下口水，眼神不敢多停留，快速瞄了一眼就瞥开，怕鼻血流下来丢脸。

贺修霆从小到大还没这么伺候过人，他站在莫寒身后，拿着毛巾给莫寒擦洗后背。

......

莫寒哑着嗓子问，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
贺修霆一脸的无辜，“帮你洗澡啊，这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，需要好好洗洗。”

......

贺修霆知道，手*而已，不足以让莫寒彻底满足，而他自己也被带起了谷欠望，也许是浴室太闷，脑袋缺氧了，贺修霆抬眸，用摄人心魄的眼神看着莫寒问，“喂，要不要打一炮？”

莫寒低下头，眼中也是藏不住的谷欠火......谁知下一秒就听见莫寒说，“去换身衣服吧，小心着凉了。”

莫寒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，一腔热血被浇凉，炽热的谷欠望瞬间冷却，让贺修霆恢复冷静。

恼羞成怒的贺修霆站起身，将莫寒从小板凳上推下去，气呼呼地说，“不做就算了！”说罢，气恼地离开浴室。

第一次醉酒扔在莫寒家的衣服被他洗好熨平收在了衣柜里，今天正好替换。

贺修霆换好衣服，用冷水压下去的莫寒也从浴室出来了，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，贺修霆反射性地回头，两人尴尬的对视，想起自己刚才被莫寒拒绝，贺修霆感觉很没面子，扭回脑袋，把脏衣服丢在地上，把衣服当作莫寒，不高兴地踩了两脚。

莫寒叹了口气道，“那么贵的衣服，踩坏了怎么办？”

“我的东西，我爱怎么踩怎么踩，关你什么事？”言末又狠狠踩了两脚。

这时，贺修霆的手机铃响起，他拿出手机，也没看是谁打来的，直接接起，语气不善，“喂，谁啊？”

房间安静，莫寒离贺修霆也不远，能依稀听出听筒对面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，贺修霆一愣，反应过来后惊喜喊道，“策哥？”

莫寒捡衣服的手一顿，微微皱起眉头。

“真的？你来榕市了？”贺修霆开心得满面春风，语气轻快，“好啊，我现在去找你，溪山酒店是么？我马上来。”

挂断电话，贺修霆喜上眉梢的笑脸又冷下来，眼神比寒冬的北风还冷冽几分，贺修霆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襟，像是要去见某个很重要的人。

莫寒被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冻在了原地，他没有资格问对方是谁？也没有立场劝这么晚了别去，只能眼睁睁看着贺修霆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