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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人间惊鸿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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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千景从壶天中掏出两颗南红珠子,问道:“锦蓁姑娘家中可有红绳?”

锦蓁摇头回道:“可能没有,不过家中曾经有珍藏过掺金丝的套线,我找找。”

“这是当时家中变故时我正好抱在手中的,于是就一起带了出来。”她手抚摸着装着名贵丝线的盒子,眼神流露出些许怀念的意味。

锦蓁将盒子开打放在桌面上,对盛千景不好意思一笑:“这里没有红色的线,当时给弟弟缝制新衣,正好用完了,想去再找个新的来着。”

盛千景看着盒中金丝与彩线交织的各个线卷,觉得相当眼熟,曾经仿佛也见过似的。

他拿着两个珠子给锦蓁看,说:“那姑娘给这俩挑个合适的线?这是我们道堂的镇观之宝,可祛病消灾,久戴可治身之顽疾,有仙神之气庇佑,普通鬼祟不敢近身,可助魂体修行,来世也可早悟正道。别处可无处寻,我欲将它送给你们,以表我方才口快的歉意。”

见他将自己手中的小小珠子夸的如此天花乱坠,锦蓁也不由得笑了一下。

她也不拆穿,而是配合着说:“这么宝贝的东西我可不敢收,盛公子尽管随意挑一卷线走就是了。”

“你别不信啊!”盛千景将珠子往她面前一放,“虽然是夸大了一点,但这确实是我们镇观之宝,往后你们将它带着,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
如果这件事可以顺利解决,应该也算是灵验了吧。

他方才并没有夸大,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,修行正道什么的确实虚了些。

祛病消灾确实是有的,这可是他师父燕白青的专职所在。

锦蓁这时从盒中挑出一卷法翠色线,对着盛千景比对一番:“盛公子,这线倒是和你身上衣衫一个颜色,不如将它送给你吧,现在这种丝线难找了,万一需要,你也好拿它缝补。”

盛千景接过那一卷线,线卷不大,只有拇指大小。

这倒让他想起曾经有个人带着一箱的丝线向他献宝似的展示,还说找了很久才找齐的,正好够给他织身纱衣。

盛千景终于想到为什么会有熟悉感。

记忆中那人的神色飞扬,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一瞬不瞬,口中兴奋的说着:“你一定会喜欢的!”他微微勾下嘴角,确实喜欢,手不自觉的摸着衣袖,想着。

“公子?”锦蓁拿着另一卷线和那两个小珠子,见他走神便轻声唤他,“你看这个颜色可好?”

盛千景点点头:“既然是给姑娘的,你们觉得好才是第一。”

锦蓁笑着收起盒子。

看样子是不再能直接从锦家姐弟这儿打听什么了。

盛千景想着也不再多叨扰,“还是去和辞亦汇合吧,毕竟师父让我来多看着点那小子。”

午间日头高悬,盛千景进城时正是居民开灶做饭的时候。

摊市上热闹非常,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直勾的人胃空空。

摸着因为赶路已经有些瘪下去的肚子,盛千景叹了一声:也不知道小七在哪,既如此,不如先填饱自己的肚子。

不想在这里的馄饨摊子上碰见了熟人。

盛千景打个招呼便大方坐下,看着辞亦略带吃惊的表情,盛千景笑着问:“怎么了?大餐都让我蹭了一顿了,再让我蹭个馄饨呗。”

辞亦笑道:“当然可以。”

吩咐过摊主后,他转头道:“没想到这么快又见了。”

盛千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,睁着一双凤眼,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反应过来辞亦是在解释他方才那吃惊的表情,随后伸出一根手指,眨眼笑到:“这就是缘分。”

“我以为你会直接去州牧府。”盛千景吹着刚送来的馄饨随意扯个话题来。

辞亦有些奇怪地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?”

这下轮到盛千景疑惑了:”他们没跟你说我会来找你?”

辞亦道:“谁?我师父?”他试探着说出这个答案。

看表情倒好像真的啥也不知道,盛千景心中暗骂傅元今,一定是他忘了说!

为了不让辞亦误会,他开口解释:“我来陪你的,老头说了,花销你包。”他稍微稍微稍微的改了一点点说法,反正实际都是一样的。

辞亦却听得更不明白,他思索半天后才问:“我只十年前见过你,你怎么好像很熟悉我?这老头是说谁?”

好嘛!盛千景算是听懂了,他道: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

辞亦莫名其妙道:“盛千景啊。”

盛千景摆摆手:“不是,我是说:我,是你的谁。”

辞亦摸着鼻子思索一番,认真道:“难道,你是我的娃娃亲对象?!”

一句这话,盛千景更是惊讶,他们天天都跟这儿教他什么呢?好气又好笑:“定是傅元今这么教你的!”

“小时候跟着乞丐朋友时,他们告诉我的。”

见他搬出自己的流浪日子,盛千景张张嘴,也不知道说他什么了,只得作罢,转头骂起了傅元今。

辞亦见他自己在那气鼓鼓的样子,觉得有些好玩,只怕是骂完老傅,就要轮到自己了。忙给他倒了杯水,安抚道:“师叔,别骂了,喝口水。”

盛千景接过水碗,一口还未咽下就想到:“你叫我什么?”

“师叔啊。”辞亦衣服理所应当,那表情就如他当时说“谁?”一样,自然、真诚。

“你溜我玩儿?”盛千景化出一把扇子就敲了一下他的脑壳。

语气平静,和手下的力道比对鲜明。

扇骨重重敲在脑袋上的声音响亮,一边的几位过路人也回头向他们看来。辞亦摸着自己被敲的脑袋,嘀咕:“嘶,下手真狠……”

好一番掰扯,盛千景终于是交代清了自己的身份。

他在心中又暗骂了两句傅元今,再顺便带了辞亦两句也就打算这么翻篇了。

看他气呼呼的辞亦倒是乐了,也不知道在乐什么,笑的前仰后合。

盛千景无奈点点他,道:“你不如直接趴桌上笑够再起来,左一下右一下的不知道还以为馄饨里有毒,别影响人家做生意。”

辞亦收敛笑意,道:“师叔不生气了?”

盛千景道:“笑话!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?”

看着辞亦一脸的:你不是吗?盛千景起身就走:也不知道跟谁学的!

拿自己的师叔开涮,虽然偶尔我也会喊燕白青是老头吧,但咱们师门应当还是讲究尊师重道的,吧。

盛千景此时快步走在前方,只留个气呼呼的背影。

辞亦留了饭钱追去。

前面的人衣袂飘逸,扇子摇的凶狠,辞亦只得快步追上,低着头对着盛千景不停道:“师叔~”

盛千景看着这人倒行在自己面前,笑着给他赔礼的样子,恍惚一下觉得像极了从前。

问道:”这么多年不见你一眼就能认出我?”

“是啊。”辞亦回,“老傅说了,你就爱天天穿个蓝纱外衫,别个树枝,摇把扇子。”

盛千景摇扇的手顿了顿,腹诽:怎么听着像是在骂我?

辞亦又道:“不过,师叔这衣服……前两日在观中偷偷跟着我的是你啊?”

“是又如何。”被人戳破自己偷摸摸跟在背后,不自觉有些面上赧颜。后又立马反应,“什么叫偷偷,我是要和你招呼一下,多年未见了,是你自己走的太快。”

“哦?”

盛千景瞪他一眼,抬步走的更快,径直略过辞亦。

”师叔大人大量。“辞亦说着上手去拉盛千景的衣袖。

“哼!”

不论辞亦说什么,盛千景都轻哼一声撇过头去。

辞亦还在和他的师叔说好话,前方一阵哄闹,打断了辞亦的话,也止住了盛千景正要开口的嘴。

“要不是州牧大人最近公事繁忙,这人估计没得个好下场。”

“说来也是,乔州牧近日里都做什么呢?”

……

听见路人谈论的话语中貌似有师州州牧,二人对视一眼决定去看看。

盛千景抬手将手中折扇向辞亦怀中一推,用一副大人大量的口气道:“行了,反正你什么都不记得,再多一件两件事的也差不多。”

话落就扭头向人群走去。

辞亦赶忙接住盛千景推过来的折扇,只是扇子刚落到他手中就消失了,想来是盛千景根本没有打算让他拿着,根本只是想借力推他一把。

辞亦笑笑,师叔不生气了就好,他拨了拨自己的头发,也跟着挤入人群,伸手挡在盛千景周围将人都拨开。

路人见这蓝衣人衣着不凡,边上这位侍卫又配着长刀,正想发作的话又咽了回去,默默往旁边让了两步。

盛千景还不知道辞亦已经被当成了他的护卫,在他的护送下直接走到了人群的最前方,才看清了情况。

只见一人站在大门处,另一人则在外边与他对峙。

手中不知捏着什么,指着对方,看样子虽然被丢出来,但在气势上也是不遑多让。

两波人将云客来酒楼直接堵住,为首二人互不相让,看着双方的穿着打扮,锦绣绸缎,万针华秀,绝非平常人家。

盛千景和辞亦挤到前方时,门外的这位,正指着这个身着云白锦服的人大声嚷嚷:“什么时候这云客来成你家开的了?!你说赶人就赶人?”

“你无故示意手下的人打砸我饭桌,差点伤到我的好友。”他这么说着下意识的朝里偏头,盛千景透过他看着里边儿还有个身着红衣的人。

看不见脸,只凭衣服的形制来看,应当是个男子。

”无故?“对方毫不示弱,”议论州牧,毁辱朝廷命官,打你怎么了!”

“人家说的也是实话呀?”“是啊,这州牧确实该换人做吧?”周围看热闹的一半都是这里的食客,看着形式不对就提前着出来的。

这会儿子都替着白衣公子说话,也不知道是巴结呢?还是真的这么认为。

云客来光看外门架势就明显比昨日两人去的那家要气派的多,那雨链貌似都是纯金打造的,阳光下默默闪着光,看着这边的笑话。

盛千景心道:最是商贾难以动得,难怪敢这么直接当街议论一城之主。

他环顾一圈四周,站在前方看热闹的确实一个个衣着不凡,再看自己:嗯!毫不违和!

白衣青年不理会这些多余的言论,双手抱胸自顾自继续道:“我这朋友自小家中宠着、下人哄着,受不了一丁点儿委屈,要是在我这儿出了岔子,我可交代不起,到时候只能拜托周公子主动,以死谢罪。”

他说完这话两边的侍卫向前站了一步,连着屋内的侍卫都摸上了武器。

是警告的意味。

盛千景疑惑:阵仗不小啊,里面那位什么来头?

他向后侧头,却与身后的人撞上:“嘶。”盛千景摸向自己撞到的地方,却被人抢先一步。

辞亦毫不在意自己被撞的有些疼的下巴,反而是轻轻揉了下盛千景的脑袋:“抱歉,师叔。”

盛千景没料到这一下,继而被他揉的一愣,反应过来后轻声训斥:“咳,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。”

“冤枉啊师叔,这里本来就挤。”辞亦低头看向盛千景,见他神色如常,没有生气的样子,于是才继续道:“师叔,里面那位应该个皇亲贵族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盛千景疑惑,再探头看了一眼,“这你都能看出来?”

“感觉。”

被长发挡住的耳朵还在微微泛红,听到他这么回答,盛千景嘀咕:“你对皇亲贵溃的感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灵敏。”

“你等着,我姑父处理完近日的破事,自然就来收拾你!”

"表的。“对面那人却好似毫不在意摆摆手,语调悠然的道:“那周公子慢走了。”

姓周的公子虽然不服,但对方人多势众,只得不甘拂袖而去。

看热闹的人见闹剧散场,自然也三三两两准备离去。也有几人忙跟上去与白衣公子打招呼,盛千景心道:是巴结啊。

他正想着,就听见辞亦此时却拉着路人问:“大哥,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他现在这表情端的一副好奇样,活像个没看够热闹的毛小子。

盛千景也凑过去。

那大哥回他:“害,刚刚那个姓周的是乔州牧的表亲,周家的总是借着这个名头横行霸道。”

“倒也不是,这位周公子也就跋扈了些,人还是不坏的。”

“是啊,”其他人听着也凑了过来接嘴,“李公子平日里都看在州牧大人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,这回,怕不是里面那位来头更大。”

其他人跟着点头附和。

辞亦道:“哦!如此说这李公子是个好人。”

其他却连连摇头道:“难说难说。”

都道是官商一家。

师州虽然面上官商不和,可这私底下又有谁可知呢?

私底下讨论也得有个限度,几人是不敢更大声宣扬的。若是被捂嘴倒也罢,就怕是挨了一刀入冥府也没地儿说理去。

盛千景这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,是刚才白衣青年站的方向,他回头望去,发现那人还站原来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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